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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储福金 进悉尼大学主楼,便见院中那棵开满花的大树,说它是大树,倒不是它的树干有多么粗,而是它的枝伸得长伸得高,更是它枝上的花开得盛。 蓦然见时,那饱满的花色扑进眼帘,不由心生惊叹。说不得那色调,如强说之,我肯定想不到是蓝,因为它与蓝天之蓝区别太大;要说是紫,也不对,都说红得发紫,紫中有红的色素,而它并不染红。 它便是它。不能说艳,不能说亮,却映得心里一片充盈的光彩,恍惚它占据了那高大的欧式建筑一大片区域。 听介绍说,它叫蓝花楹。 初听以为是兰花盈,后来弄清楚了,我有点失望,固执地觉得,还是兰花盈合意合美。 十月中国的秋季,正是澳大利亚的蓝花楹盛开季节,听说过些日子,它的花色还会深些,那么会接近紫罗兰的色调吧。如是说,它多少与紫有点关系,实在靠不上蓝。但把蓝花楹三个字写下来,细细看,倒觉那一个楹字不一般。 要说澳大利亚的不一般,最显著的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世界文化遗产的悉尼歌剧院,作为现代建筑史上巨型雕塑式的典型作品,也是澳大利亚的象征性标志,看悉尼歌剧院的造型,还是在情人港的游船上远眺,不管在左在右都好,配上背景的悉尼港湾大桥,独特而有气势,展现一点浪漫的想象,就如一艘张开着的银色宇宙风帆的太空船,将在音乐声中飞翔。 感觉旅游澳大利亚的不一般,就是坐飞机,这是我出国旅游坐飞机最多的一次,在澳大利亚国内就坐了四次。澳大利亚大,有七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比中国少二百万平方公里,是世界第六大国家。悉尼,凯恩斯,布里斯班,墨尔本,提这些城市的名字,没去过澳大利亚的人也许弄不清楚,拿国内城市举例吧:从南京到昆明,从昆明到乌鲁木齐,从乌鲁木齐到沈阳,再从沈阳到南京。只有那么飞四飞,才算到过澳大利亚吧。澳大利亚西北部大片土地都是沙漠,时间来不及,要不去看看那大沙漠,也许更显不一般吧。 每次坐飞机到一个城市,飞机下降时从舷窗看下去,高楼房并不多,居住区的房屋往往被树木包围,一团一团的青色。澳大利亚的植被非常好,城市可称作花园城市。澳大利亚与中国分属南北半球,我们的秋季正是他们的春季,这个季节的凯恩斯大堡礁很好看。大堡礁是世界上最大的礁岩体,是距今15000年前的珊瑚一点点长成的。大堡礁四围的海下,安居着成千上万种海洋生物。在绿岛边停了船,游岛观赏,满目苍翠,再坐半潜艇去看海中,艇外尽是罕见的海洋生物,因生态环境没受污染,这些海洋生物仍保留了最原始的面貌,而海水蓝得让人充满幻想。 从凯恩斯旅行往黄金海岸途中,飞机飞越大堡礁海上,正见黑斯廷斯等外礁,那一个个大小不一如蛋之形的海礁,那色彩如说是翡翠,却近乎碧绿,如说是碧绿,却被蔚蓝的海水润得莹莹如含翡翠,仿佛自然鲜活。 黄金海岸位于昆士兰州。在昆士兰州的首府布里斯班下机,逛游了一下市景,突然发现街上堤边,处处可见那蓝花楹,此时再见蓝花楹,虽不像第一次在悉尼大学所见时带有惊奇,少了新鲜感,但那花色依然让人心生欢喜。 当地人介绍说,蓝花楹乃是布里斯班的市花。 悉尼大学主楼院里的那棵蓝花楹树,又称为考试树,这是悉尼大学的学生给它起的别名,它的花盛开时,便是考试的时节了。其实问到中国的留学生,他们称它为挂课树:见到它会挂课,要拜一拜才不会挂课。主楼院里那么大一棵树怎么会见不到呢?也许心在课程上见它视如不见吧;就算见着了满是繁花的它,欣赏之余,便拜上一拜吧。 难怪它的花开得那样饱满充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