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和爱人沿着南京大学广州路一侧散步。爱人想去吃小粉桥的莫氏米粉;其实,每次经由此地,若碰上吃饭的当口,她总是要去这家馆子。 米粉,从来都非我所爱,但莫氏风味馆我还是非常乐意去的,老莫热爱音乐,米粉馆里永远洋溢着轻松和洒脱;这样的感觉,我需要;不管是激情的摇滚乐还是纯净恬淡的民谣,只要是老莫弹唱的,总会使人陶醉,那是一种地下乐手特有的真挚情怀。 据说,老莫八十年代曾游于广深一带,并组建过摇滚乐队。老莫馆子里的墙壁上满是乐队、歌手和自己的照片;还有,他的手鼓。我们吃饭时,老莫有时在一旁独自弹唱。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会邀些友人前来,开一个小小的音乐Party;只要有人起头弹唱,其他的兄弟自会用起筷子、摇铃、手鼓,甚至合着节奏拍打起桌面或者大腿,创造出独一无二的音乐。悠扬的吉它将食客的烦恼也一并带走;在这喧嚣的都市,哪里还有如此一片净土? 很快,我们拐进了小粉桥;我们盼着跟以往一样,走进那个不爱吆喝、很有品位的中年男人的馆子。可是,我们发现,原址换成了一家川味馆。难道老莫又换了个地方?我赶紧问隔壁清真面馆的女主人。 “他出事了!”“他出去啦?去哪了?”“他出事了!”“你的意思是……他……不在啦?” “是的。”惊诧过后是深深的难过,突然,我有一种冲动,我想更多地了解老莫:想了解他传奇的背景,想了解他听不出忧伤的音乐。 我很悲伤,为一个不认识我的人: 远在1985年,老莫就已经被查出得了慢性白血病。当时,医生就给他下了一个定论:活不过三年。可事实上,乐观的老莫一直走到了今年。有人说莫氏米粉店上空飘起的白色蒸汽也都散发着民谣的味道,我想我很荣幸,毕竟我和妻儿在那里度过了N多个温暖而美妙的夜晚。 馆子里面的盖浇饭和小炒也很有滋味,分量也很足,老莫馆子里的招待从来都是叫客人适可而止,不要多点。据说,在老莫病重急需用钱的时候,饭菜的分量依然很足。 3月16日晚19:30,古堡酒吧,地下乐队的歌手们为老莫举行了一次义演。歌手们在演出前向老莫致敬,祈祷疾病终向青春和音乐投降。4月18日,老莫的朋友们齐聚莫氏米粉店,为他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纪念歌会。门外的海报上写着:老莫希望,所有的人都要快乐。 那个从桂林赶来在病床前日夜守候了三个月的女人,在跟他之前便知晓病情。她一直在跟朋友们讲老莫非常乐观坚强,走的时候多么安详。 人世间,她的脸上找不到绝望, 天堂里,老莫又重拓了一片净土。 傍晚,我和爱人沿着南京大学广州路一侧散步。爱人想去吃小粉桥的莫氏米粉;其实,每次经由此地,若碰上吃饭的当口,她总是要去这家馆子。 米粉,从来都非我所爱,但莫氏风味馆我还是非常乐意去的,老莫热爱音乐,米粉馆里永远洋溢着轻松和洒脱;这样的感觉,我需要;不管是激情的摇滚乐还是纯净恬淡的民谣,只要是老莫弹唱的,总会使人陶醉,那是一种地下乐手特有的真挚情怀。 据说,老莫八十年代曾游于广深一带,并组建过摇滚乐队。老莫馆子里的墙壁上满是乐队、歌手和自己的照片;还有,他的手鼓。我们吃饭时,老莫有时在一旁独自弹唱。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会邀些友人前来,开一个小小的音乐Party;只要有人起头弹唱,其他的兄弟自会用起筷子、摇铃、手鼓,甚至合着节奏拍打起桌面或者大腿,创造出独一无二的音乐。悠扬的吉它将食客的烦恼也一并带走;在这喧嚣的都市,哪里还有如此一片净土? 很快,我们拐进了小粉桥;我们盼着跟以往一样,走进那个不爱吆喝、很有品位的中年男人的馆子。可是,我们发现,原址换成了一家川味馆。难道老莫又换了个地方?我赶紧问隔壁清真面馆的女主人。 “他出事了!”“他出去啦?去哪了?”“他出事了!”“你的意思是……他……不在啦?” “是的。”惊诧过后是深深的难过,突然,我有一种冲动,我想更多地了解老莫:想了解他传奇的背景,想了解他听不出忧伤的音乐。 我很悲伤,为一个不认识我的人: 远在1985年,老莫就已经被查出得了慢性白血病。当时,医生就给他下了一个定论:活不过三年。可事实上,乐观的老莫一直走到了今年。有人说莫氏米粉店上空飘起的白色蒸汽也都散发着民谣的味道,我想我很荣幸,毕竟我和妻儿在那里度过了N多个温暖而美妙的夜晚。 馆子里面的盖浇饭和小炒也很有滋味,分量也很足,老莫馆子里的招待从来都是叫客人适可而止,不要多点。据说,在老莫病重急需用钱的时候,饭菜的分量依然很足。 3月16日晚19:30,古堡酒吧,地下乐队的歌手们为老莫举行了一次义演。歌手们在演出前向老莫致敬,祈祷疾病终向青春和音乐投降。4月18日,老莫的朋友们齐聚莫氏米粉店,为他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纪念歌会。门外的海报上写着:老莫希望,所有的人都要快乐。 那个从桂林赶来在病床前日夜守候了三个月的女人,在跟他之前便知晓病情。她一直在跟朋友们讲老莫非常乐观坚强,走的时候多么安详。 人世间,她的脸上找不到绝望, 天堂里,老莫又重拓了一片净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