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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颖 中国“70后”代表作家之一,现居苏州,其作品被中国评论界誉为“江南那古老绚烂精致纤细的文化气脉在她身上获得了新的延展。” 徐惠泉 1961年出生,江苏省苏州市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画学会理事,中国工笔画学会常务理事,江苏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江苏省中国画学会副会长,苏州市文联副主席,国家一级美术师。作品入选首届全国中国画展,全国工笔画展,第八届、十一届全国美展等重要展览。曾获第二届"枫叶奖"多伦多国际水墨画创作大赛金奖,第四届全国工笔画展铜奖等。先后在北京、南京、台湾、香港、加拿大多伦多、美国纽约、日本东京、泰国曼谷等地举办展览。代表作品收入《中国当代美术全集》、《中国现代人物画全集》、《中国工笔画全集》等。 艺术是相通的,文学的经验和视野一定可以带入更为宽广的艺术领域 记者:朱文颖好!你这个美女作家一不留神就是一个华丽转身,如今做起一个大平台的策划人了。这一次隆重推出苏州的"五虎上将",赴金陵亮相,是为我们苏州的美术界做了一件大好事。还是先说说你本人吧? 朱文颖:谢谢。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转身吧。平常,我就有一些画家朋友,他们的一些重要展出,有空的话我都会到场的。而讲到作家策展,其实在国内已经不算是新闻。做得比较成功的,就我所知,至少有诗人朱朱和小说家夏季风。他们给了我一个启示:艺术是相通的,文学的经验和视野一定可以带入更为宽广的艺术领域。将来,如果在我的个人介绍中,在“作家”后面可以再添上“策展人”和“艺术评论家”,我会觉得,这是对我作家身份的补充和扩展,而不是削减。 西方有很多大导演本身就是极棒的作家,或者剧作家,他们的知识结构和呈现能力是庞杂的,在各个面和点上互相补充和激发。在这次为展览做的前期准备和五篇画评的创作中,我补充了一些艺术史论的知识,这种阅读和思考肯定会继续延续下去,我相信,这会渐渐增强作为一个策展人的专业知识,也是对一个作家综合能力以及艺术素养的补充。同时,我还要感谢江苏省文化艺术发展基金会给了我这个平台,我相信,这出自于对“作家策展”理念的相同理解,以及一个文化机构的包容情怀。 记者:是的,你与绘画艺术渊源深厚,人也热心快肠,艺术感觉机敏,能做出一番大作为也未可知。 朱文颖:其实早在2002年,在苏州盛极一时的“格多美术馆”中,我就担任过“艺术总监”一职,其间认识了很多全国知名的艺术家和画家朋友。这段经历甚至在我的小说创作中也有体现,比如我的小说《良宵》就是写的“格多美术馆”一次展览前后发生的真实故事;而中篇小说《万历年间的无梁殿》,其中出现的“堕落时代”画廊,其原型就是当年的“格多美术馆。” 一条介于专业和艺术感觉之间的路径 记者:这在我们苏州也许可算着是有光荣传统的吧,早年的《满意不满意》虚构了一个观前街的得月楼,结果外地游客来到苏州,满世界找得月楼酒店,成了一些文艺理论家的“意境化为历史”的成功案例,高校的写作课都是要讲的。即,艺术不但来源于生活,同时,艺术还会反作用于生活。后来,不但建起了得月楼菜馆,还干脆又来了一部电影《小小得月楼》。期待你的策展和创作双丰收。谈谈本次的“在江南—苏州画家五人展”吧。怎么“首演”就抓这个题材? 朱文颖:我是苏州人,自然对这方土地和和人文情有独钟。“江南”一直是中国地域与文化的一个寓言,在今天这个飞速发展变动的时代,它更加具有独特的意义。我甚至想把“在江南”做成一个连续的品牌。这是我第一次策展,同时带给我非常愉快和难忘的经历。还是要感谢我多年的文学积累和准备,让我并不太困难就进入了他们创作的本体,并且试图找到诠释它们的独特方式。专业的画评家、艺评家往往从学术术语出发,这是专业的、可推敲的,但多年的文学训练告诉我,艺术的本质在于突然间的“直指人心”,我希望找到一条中间路径来对于他们的画作进行阅读和解释。也就是说,一条介于专业和艺术感觉之间的路径。 画家徐惠泉有很多作家朋友,去年我们苏州作家协会召开“苏州作家研讨会”时,我注意到他旁听了整整一天。这让我印象深刻。徐惠泉成名很早,影响也大,但他一直在思考如何突破,如何向其他艺术门类汲取养分,这是不简单的,我特别看重这种渴求突破的状态,因为我知道,在艺术中,这是一切新的可能性的开始。在艺术和个人气质上,陈如冬和沈宽有相近的东西,在一个综合状态上,他们和南方的本体贴得很近,但和这个巨变并时常要求“爆破”的时代又有点隔。有时,我会隐约感觉到他们的犹疑。但我的看法是明确的,人,必须跟随自己的天性走,尤其是艺术家,艺术家绝对不能做与自己天性相背的事情。保持“雅”和“诗意”,保持一个温和的、隐隐有些忧伤的我们骨子里的南方,他们能做到极致并留下独特的文化意义。而画家陈危冰的创作题材恰好是近年来文学界的热点之一,中国高速的疯狂的城市化,我们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回不去的故乡”。画家夏回前不久刚与其老师吴冠南在苏州美术馆办了联展,在江南画家中,夏回多少有点异数的感觉,这是好事,可以作为个案深入研究,因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位极具个人特点的画家,如果深思,会对整个生态产生触动。夏回有一个观点:重要的是世界观,而不是方法论。但技巧到底重要不重要?这恰恰是一个近年来我一直在思考的小说创作上的问题。每个人得出的答案可能会不同,但这种思考的碰撞是重要的。 记者: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朋友们的担心,其实是舍不得你太累了,更怕多出一个策划人而就此少了一个美女作家。 朱文颖:我完全不觉得这会影响到我的写作,甚至,我认为这件事本身带动了我的写作状态。它让我思维更加活跃,视野更为宽广。 上月的《作家》杂志刚发表了我的最新小说《虹》,下月山东文艺出版社将出版我的最新小说集《凝视玛丽娜》,这是一套丛书中的一本,是中国七零后作家的最新集体亮相,六月在沈阳还会有一个关于这套丛书的研讨会。另外,我一直想写一篇小说,叫《雪夜,观沈周画展》,而一个新长篇也在创作准备中。 作家和艺术家的携手,形成大文化的概念,这样能使我们换个角度看我们的作品 记者:惠泉副主席好!这次的五人展,个个挑出的都是精品,就你的理解,怎么看待这次五人的合展? 徐惠泉:近年,省委宣传部特别重视推出我省中青年美术人才,重视中青年美术家的培养和发展,作为一个项目推出55岁以下的优秀美术家,当然是大文化的美术家,有画家还有其他的艺术家。专门设立了一个文化基金会,在南京有一个美术馆。这个基金会自去年下半年成了以来,做了有影响的展览和画册,但原来都是局限于南京市的美术家,现在,他们放宽眼界,要推出全省范围内的美术家,我们苏州的这次展是南京以外的第一展,可见他们对苏州的重视。关于入选人才的考虑,首先是年龄,有一个具体的指标,即中青年,同时的确优秀,还要兼顾到体制内和体制外,以及各门类的画种。这次我们苏州市推出的中国画,就考虑到了中国画不同的类型,山水的啊,花鸟的啊,人物的啊,尽可能门类齐全,经过反复的商量,艺委会推出我们合乎要求的五个画家,赴宁展览。 记者:这次画展的主题,叫《在江南》,你们都是专门新赶出来的参展作品吗? 徐惠泉:有新作,但多数不是专门赶出来的,而是平时一贯都这样在追求和探讨的。这次展览的主题也是很有意思的,《在江南》,这次的五位艺术家都不但是在江南发展的,而且本身都是江南人,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在苏州发展,在苏州成长。 所以,这个主题一是有地域的概念,二是我们的艺术追求和坚守也在里面,坚守吴门画派的传承和发展,五个画家都有自己的特点,比如我自己吧,从水墨到彩墨再到墨彩的发展过程,是传承了吴门画派的沈周和文徵明仇英等等的特点,忠实水墨的传统,当然人物画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与传统不完全一样,反映生活,在传承中更多地吸收了当代艺术,这是我的风格。其他的几位也都是特点鲜明的,如陈危冰是从前辈沈周的画风中画水乡画田园中的基础上加入现代元素来发展。夏回的作品有他的鲜明特点,他中间有过一段时间专门从事当代艺术,对平面的构成很喜欢,融入到水墨里,所以看他的画,比较有新意。孙宽的父亲是著名的水墨园林画家孙君良,他在父亲的基础上,我认为又有了自己独到的特点,因为他与父亲有年龄的差异和所处的时代不同,所受的教育业不同,当代的东西更多一点,同样一座园林,孙宽看来与他父亲是不一样的,这个在画中都有有趣的体现。陈如冬我认为他更多的是坚守一种吴门画派的优秀传统,他把握江南的文化气韵相当好。总之吧,我们这五个人都是有着各自不同的特点的。 记者:感觉这次的整个运作过程,与我们平时的画展相比显出了新意。 徐惠泉:新意至少有两点,一是策展方面引进新的机制。美术馆确定的策展人制度,本次的策展人朱文颖是作家,她也热爱美术,她的介入有什么好处呢?她会带动一批作家来关注,这也是本次展览的第二大新意了,作家的加盟。眼下是一个文化融合的时代。 文化发展到今天,无论是文学创作还是艺术创作,在新的多媒体时代,这种融合是很重要的,她的介入,使作家和艺术家能携手,形成大文化的概念,这样能使我们换个角度看我们的作品。我将本次展览的信息通过微信发出去后,反应很好,他们对我们五个画家熟悉,认为这个画展肯定好看,苏州画家的共同特点是好看,同时,他们认为“在江南”这个命题好,很多本土的艺术家都到北京等更大的地方去发展,会失去不少本土有价值的东西。吴冠中老先生就说过“风筝不断线”的理论,说得非常好,它说明了传统与创新的关系,我非常同意这个观点,我们要有传统这根线拉着,就能够放得高同时又不迷失方向,有些风筝飞得太高了可能会“缺氧”的。所以,在江南的坚守和发展就显得很有价值。 本次参展的五人,有夏回和陈如冬是体制外的画家,我们的原则是,不论体制内外,都应该凭作品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