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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孝浦(扬子晚报区域新闻部记者) 我小学4年级开始踢球,曾参加南京市小学生足球联赛。 进入大学,同学中也有爱踢球的,一旦遇有闲暇,年龄不分长幼、体格不论强弱、装备不管优劣,常常乌合一聚,踢上几脚。 一日,我穿着一双圆口布鞋上场,对阵中飞起一脚,愣是把一位长我10岁、姓马、插过队且体格强壮的同学腿上踢出了一块巴掌大的血紫来,他当时就抱着自己粗壮的腿,痛苦地坐在草坪上了。这位同学现在应该退休了,球怕是不能再踢了,如果现在他还能想起我曾飞起的那一脚,肯定会联想到裁判手上的黄牌或者红牌。 大学毕业以后,因为身体的原因,我远离了足球。不过,每届世界杯最后的几场球还是要看的,坦白地讲,我很少看小组赛,并且绝对不看预选赛。最喜欢看的当然是决赛,看到冠军队举起大力神杯时,我往往会突然感觉到,前面看的所有比赛都是铺垫;前面参赛的所有的队伍,都是铺路的石子儿。 中国队在世界杯上一直是默默无闻的主儿,他们淡泊名利,甘当人梯,耐得住寂寞、经得起嘲讽,多少年、多少届,始终都毫无怨言地在为别人铺路。因为我绝对不看预选赛,中国队这堆石子儿,在此次通往巴西的道路上,被铺在哪一段了,我真的不知道。 我患有失眠症,曾写过“夜幕下和自己苦斗的故事”。前天,体育部的编辑对我说“看球吧”。于是,昨天凌晨,我奉命看了两场小组赛:一场是墨西哥对阵喀麦隆,比赛在大雨中进行,整场球也被两个队踢得“水唧唧”的,很没劲。另一场是西班牙和荷兰的对决,真提神醒脑。1比5,上届冠军被上届亚军打得找不着北了。直播比赛时有中文解说:荷兰队的俩前锋搭档,一个叫罗本,一个叫范佩西,他们各打进两个球。比赛结束了,我还在痴痴地想:罗本如果姓“罗”,是罗成的后裔;范佩西如果姓“范”,是范仲淹的子孙,那该多好呀! 以前我总爱瞎琢磨:一个参赛队伍踢一场球,能用的也就14个人,11个首发队员加3个替补。中国有14亿人,1亿人里就选不出1个能用的?后来我发现,这想法是不对的!目前世界人口约62亿,亚洲人口占世界人口总数约60%,而出线的32支球队中,只有日本、韩国、伊朗3支队伍是亚洲的,进入决赛和半决赛,几乎从没见过亚洲人的身影。因此,足球的强弱与人口的寡众无关,其中的成因,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要让中国足球变得强大,还真得给中国足够的时间,而且不能再有黑心的官员玩“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暗箱操作”。 似乎不断地有专家说,足球起源于中国,蹴鞠就是现代足球的前身。我以为,如果还想给自己留点脸,就不要再这样联想了。蹴鞠,说白了就是中国古代宫廷里流行的一款轻松的游戏,而现代足球,则明摆着是和平时期国与国之间的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昨天的西班牙帝国,在荷兰人的攻击下“兵败如山倒”,西班牙的球迷也分明并极其痛苦地感受到了“自己国家的失败”。不是吗? 我一直坚定地认为,中华民族的体育梦,首屈一指的应该是足球梦!我一般是睡着了以后才会做梦的,因此一想到中国足球,我就犯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