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阿果 每次聆听小约翰·施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能感觉身体的齿轮被浇注了机油,心灵跟着圆舞曲的节奏翩翩起舞。 重要表现手段之一的旋律,也被隐退到次要地位,代之以刺激性和声及复杂节奏。我们不能用通常所谓的悦耳动听来判断它,甚至会陷入聆听的迷途——一如似是而非的早春,温暖的天气又降到冰点,但无时无刻不让人感受到一种原始、粗犷、四处奔涌的力量。“大地崇拜·春天征兆”一节,封闭沉寂中的节节爆发,隆隆作响的切分音节奏,那是一种在皑皑白雪、冰冻三尺下不断孕育、冲动着的青青之力,迎接即将到来的春天。 音乐是一种无需翻译的世界语言。1977年,美国“旅行者号”宇航船曾载着斯特拉文斯基亲自录制、选自《春之祭》第二幕的“献祭舞”升空。要充当人类与外层空间其他高智能生物沟通的使者,的确非音乐莫属。 新春的天气,算是从冬天抑郁的情绪中明媚了过来。土地带着潮湿泥腥味一扑冲鼻,像人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喻示着生命的旺盛。白梅、红梅、迎春竞相开放,岗上的荆棘,不知道什么时候繁密成了青紫丛丛,有了青涩的意思。冰融泉眼汩汩,鸟儿欢声啼鸣。早春的感觉如听维瓦尔第《四季》中的“春”:万物走在复苏的路上,条风布暖的春天,涌出无数快乐、活泼、力量和生命,吸引我们去听、去感受、去寻找。 很多曲子之所以能在大众中出名,依赖里面有通俗怡人的旋律。奥地利作曲家小约翰·施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处处洋溢青春气息,太有俗世欢愉了。每次聆听,能感觉身体的齿轮被浇注了机油,心灵犹如春风拂过,跟着圆舞曲的节奏翩翩起舞,宛如自己就是那个裙裾花一般打旋的女子。 小约翰·施特劳斯这首《春之声圆舞曲》是我们跟维也纳春天最直接的联系,它节奏活泼、配器华丽、通俗动人,因而有无可替代的社交功能。 相比以上两首乐曲,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显然流行不够。有“音乐界的毕加索”之称的斯氏,与毕加索的作品一样风格多变,反映了20世纪上半叶那种充满实验性、探索新语汇的艺术气氛。《春之祭》描写春天来临时祭祀太阳神阿波罗时的情景,祭祀的方法是让一个少女在祭坛上跳舞至死。这部作品是古老的俄罗斯民族音乐断篇和神话故事在斯氏笔下化身为恢弘的奇章。 《春之祭》切断了与古典主义音乐的联系,打破了自巴赫以来古典音乐的框矩。它拒绝抒情式的表达,作为古典音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