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李晋 它燥湿恰到好处,细细地咬嚼,可以嚼出一点橄榄般的回味来。这种奇味,如同江南人的乡愁。 乡土派的梅干菜,味香而不土,咸鲜而甘美,几乎无人不爱。 前几年,我去南京拜访江苏省佛协的大初法师,法师招待午餐,席间有一碟拌梅干菜,呈土褐色,其貌不扬,吃来鲜美有味,吃后余香浓烈。特别是嚼开时能听到轻微的“咔嗞”声,清脆的不带一点杂音。事后请教法师得知,梅干菜是浙西山上寺庙僧人腌制,掺以幼嫩山笋,产量极为有限。 干咸菜馅包子,是维扬茶馆里的特色点心。吃干菜包子要在吉时,即它出笼的半炷香功夫,搁摆冷了,香气逃逸,即便再次蒸热,那味道也大不如前。好在大多数茶馆的干菜包子还没出笼,就被等候的食客们预订下来。热气腾腾的干菜包子,面皮白软,干菜黑亮,堪称是打破种族界限走到一起的璧人,软硬适度、咸甜适口、不油不腻是它们联结后的优势,一口咬下去,卤香四溢,绝不带渣,更不会塞牙。 干菜包子在民国时便很有名,朱自清《忆扬州》一文中作过介绍,后曹聚仁在《扬州庖厨》文中引用。朱自清感到干菜包子“燥湿恰到好处,细细地咬嚼,可以嚼出一点橄榄般的回味来”。这种奇味,如同江南人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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