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吴青 老赵和老高是战友,转业后一个在南京,一个在淮安。别看老高是一个五尺汉子,包的粽子却很精致。每年端午前,老高就会包一些粽子亲自开车送给老赵,顺便叙叙战友情谊。 有一年,老赵的夫人带了几个老高包的粽子送给我,叮嘱我一定要给儿子吃,说这可是“高粽”。回家将赵夫人的话转达给儿子,儿子问为什么叫“高粽”,我告诉儿子是一位姓高的叔叔包的粽子,寓意考试一举中的,是阿姨对儿子的美好祝愿。儿子很高兴,以后每到考试就会问我有没有“高粽”。去年,儿子中考,我便问赵夫人是否还有“高粽”吃,赵夫人说今年老高还没有送来。当晚,赵夫人和老赵说了儿子要“高粽”的事情。老赵电联老高后,得知老高的孩子也高考,估计是没有时间送到南京了。话说完,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老高就将包好的粽子送到了南京。原来老高忙了大半夜才赶着包好“高粽”,一早开车送到南京,送完后便急急地返回淮安了。后来听老赵说,在老高返回的路上,老高接到了自己孩子的老师的电话,老师“批评”老高,自己孩子高考,不给自己班级孩子包些“高粽”,讨个好口彩。老高回家又给自己孩子班级的五十多个孩子包了百十个“高粽”,忙了一天。 我的儿子中考后考进了自己理想的高中,每遇考试,就会想到叔叔的“高粽”。如今,节庆的仪式感越来越寡淡,我们不停地念叨“不效艾符趋习俗,但祈蒲酒话升平”,可是我们传承了多少真挚心意?如老高那样用心、虔诚。外面卖的粽子华丽丽的包装,可是粽子的味道却不复当年。这小小的“高粽”来来去去见证了老高和老赵浓浓的战友情谊,也体现了长辈对孩子们的美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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