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忽然响起这首熟悉的旋律——邓丽君演唱的《何日君再来》,倏地想到大学毕业晚会时的情景。一刹那,我已泪眼朦胧…… [南京]薛来彩 打,后双目失明了,直到90年代才被解禁。田青编著《老歌》时,特意将这首歌收入其中,并赋诗道:“曹操说‘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没人怪他栖惶。/东坡说‘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没有人骂他颓唐。/可为什么你唱了一句‘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便被赶下歌堂?/荒唐,荒唐。笑罢似觉悲凉!”周璇之子周伟在编辑出版《周璇歌曲100首》中,也将这首歌收入,并说:要“为蒙受不白之冤的歌曲《何日君再来》、为它的作者刘雪庵老前辈的清白振臂高呼,以正视听”。可惜,刘雪庵没有能等到那一天。1985年3月15日病逝于北京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 前不久回母校,站在校园操场上,耳边忽然响起这首熟悉的旋律——邓丽君演唱的《何日君再来》,倏地想到大学毕业晚会时的情景,想到那位女同学和我的朋友,想到各奔东西的同学,想到远去的旧时光。一刹那,我已泪眼朦胧…… 第一次听《何日君再来》是上世纪80年代。邓丽君以柔美的声音、清新的旋律将这首歌演绎到了极致。彼时正处于文化荒漠中的我们,迅速被征服,犹如夏夜里吹来的一缕清风,掀起了一股邓丽君热。 一位初中同学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台破旧的录音机,在宿舍里放着这首歌。虽然声音嗞嗞啦啦的,但我们仍然如痴如醉地听着。《何日君再来》这首歌的旋律从此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久久难忘。可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活动,还是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大为恼火,说这是资产阶级的靡靡之音,并且还说邓丽君是国民党的特务,她就是要用这首歌来为国民党反攻大陆作宣传,盼望着国民党反动派再回来。 我们吓得再也不敢听了,但人有时就是有一种逆反心理,越是不让听就越想听。为此我们躲在宿舍里,把那台旧录音机音量调到最小,蒙着被子偷偷地听,结果又被老师发现了,那台旧录音机被没收,一个宿舍的人全部被罚写检查,还被取消评选“文明寝室”的资格。此后,就一直再未听过这首歌。直到90年代初,在大学毕业晚会上,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深情地唱起了这首歌,立刻引起了轰动。台下一群依依惜别的同学哭成了泪人,这成为我们大学时代最深的记忆。 后来这位女同学考取了中国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非常巧合的是,她的导师竟然就是这首歌作者刘雪庵的学生。她回来告诉了我们许多关于刘雪庵的事情,说《何日君再来》是刘雪庵30年代创作的,当时他只是上海国立音乐专科学校的学生,应邀参加毕业班同学举办的茶话会,即兴创作了这首歌。后来被日本人李香兰翻唱,成了“汉奸歌曲”。文革时,这首歌被定性为“反动歌曲”,刘雪庵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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