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翔 “古往今来,虽烽火不断,风雨兼程,然文事不废,故从文之人物,代有兴衰,时见风流。”这段“文人状态 新水墨展”的《序》,从一个侧面显示文人水墨在历史上的地位。自古以来,文人往往书其所书、画其所画、治其所治印,畅怀而神怡,绝无任何矫揉造作,也造就了文人水墨的新境界。 “文人状态 新水墨展2015”艺展由上海书画院、上海驰翰美术馆共同举办,汇集了书画家江宏、乐震文、丁一鸣、陈鹏举、吴林田、朱来扣、阿海、谢海、余启平、陈九、蔡广斌、了了等十二人之笔墨佳作,琳琅满目,一展今日文人书画状态之性情雅韵、风流逸致,洵可誉为江南文人雅集传统之再现也。 相比其他的展览,称之为“文人状态”,应该说在近年来申城展览市场上也是并不多见。从此次展览的作品来看,所呈现的均为文人化之日常生命审美体验时态呈现。故此艺展,虽以“文人状态”作命名,然并不囿于传统意义上对于文人身份厘定之判断,惟取当下人们对文人身份之广义指认。倘若于此次展出之书画艺术创作,能体悟到传统文人笔墨创作状态过程中之审美意趣,那倒也是一桩极为有意思之事。 应该说,历来文人诗书画印之创作,惟气息最是攸关,倘能潜观读文人所作水墨书画,当可发现其作品靡不与身处之时代趣味相契。笔墨当与古人遥接,然气息则应和于今时之审美情趣,故此次艺展副名曰“新水墨”,也可见艺展所展览水墨书画之作,颇有时代气息之新幽意、新情趣、新韵味之弥漫。观之诸家所作,或山水,或人物花鸟,或法书手札,皆各有性情笔墨涵存其中。 乐震文执掌上海书画院多年,公务繁忙,但迷恋古法、又敢于创新的他却在艺术道路上始终勤勉有加,在经典水墨与现代观念的激荡之中探索前行。对于此次展览,乐震文表示,上海类似的展览是从没有过的,我一直以为,当今严格意义上的文人少之又少,而画家们,尤其写意画家总会自诩文人画,这很牵强。最多只能说是想接近一点文人,图个状态而已。 文人不是职业画匠,不靠画画扬名立万,是一群借着笔墨游戏来怡情遣兴的,画起画来没有那么多的规则,所谓解衣滂沱,简直连自身仪表也顾不得了,自己高兴就好。文人画就基本只剩下了笔墨技法,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文人画变为一种绘画技法,就只能和西洋画进行并驾齐驱。于是就有了把文人画叫做写意画,更有以绘画材料分类,就叫他水墨画,期间又有杂以西洋画色彩,干脆称为彩墨画,黑色的墨汁用得越来越少,直到变成类同于西洋的风景画,从此文人画就只能变成普通的绘画了,画面上不再有诗书意境,变得和西洋画一样成了社会的镜子,西洋画也有画家的签名,在中国画上就只保留了款书和印章,因为他只是作为画家的签名和信用标志来使用的。 文人画的融诗书画印于一炉的艺术要求,使文人画具有了不同于西洋画任何一类绘画的显著特征,从而更能成为中国的“国画”。山水花鸟画画面中的形象只具有欣赏启发作用,配合诗情印鉴的使用,使中国画具有更深一个层次的审美作用,是一种可意会而不可或不必言传的审美,这就是八大山人花鸟画的价值所在。画面上的形象只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你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中国画画家不在乎画的是什么东西,而在乎你画出了什么东西,这就是中国花鸟画和山水画不同于西洋静物画和风景画的地方。这里是不能画等号的,他的审美方式和审美价值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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