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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晓是改革开放后,江苏省国画院招收的第一期学员班学员。当时,我是国画院名义上的招生办公室主任。最近画院才办了一个展览,我也没全看,但是画册呢回家翻了一下。最近石晓画的一些作品我都看了,很直接的,直白地讲,石晓这个人这么长时间在画院,我看他是两个字,一个是“静”,安静的静,还有一个是“净”,干净的净。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跟石晓这么长的时间在一起,他逐渐在他的画里面体现了这两个字;我想说的是在这样一个喧闹的时代,他能够静下来,这是他的本性,能做到也很难得。我们现在的干扰太多了。因为你本性也要受干扰,名的干扰,利的干扰,这个恐怕历史上是少有的。 官商也是中国的传统,你生意要想做的大没有官是不行的。文化是互相矛盾的,我们很多传统文化在现在的表现都非常明显。所以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社会里他(石晓)还能那么静的一杯咖啡,一杯清茶。你思考,有很多有趣的。文明狠了并不文明,浑身穿的衣服还睡衣,那不舒服的,还是光的到被子里舒服。所有北方的大多是裸睡。第二个干净,这个人在我们画院里也算是比较纯粹的。不纯粹有不纯粹的美。我说这个话,就是他的美就在干净,我有一次带他们到四川,川藏线上去以后下大雪,白茫茫的一片,一片一片的黑灰色,突然看到一个人从黑色的土地上走来,原来觉得脏污也是很美的;我说的是干净的美,脱光了也是一种美。不干净也有很美的,我写的有一个叫不讲理有理。不一定都是这种,还有一种是不辩证法,就是绝对论,我认为有不绝对论,你说我我说怎么不行呢,辩证一定是两个以上,绝对,我最好,所以我就觉得在这个时期,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年头,他能画的这样净,这么干净,就这样画,而且呢,我喜欢你没有颜色,没有颜色的可能更静。当然没有说有颜色的不好,也可以很好,甚至浓墨重彩的也可以很好。 我最近在思考一色也很好,书法就是一种颜色,一色好,两色好,三色黑白灰也好,五色还有十色,都可以很好。我觉得呢他现在可以在此基础上,就这样做,我感觉这个主攻方向对于石晓很适合。我还写了一条:对大多数人来讲不一定太创新。我们不都是讲创新吗可以创新,可以颠覆,可以恶作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人的地方什么鸟人都有,艺术怎么样都行。这就是我到了70多岁的感悟,矛盾里有包容,互相,这才是一个自然状态。 我们这个时代比其他时代更复杂一点;更复杂是什么,更丰富。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些理是不好讲的你也不必要讲。我们画画的人可以讲也可以不讲。石晓如果能够把这两个字继续做,就更适合他,而且我觉得总有一天他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你别说重起炉灶,另外重起炉灶,人家搞的行你搞不一定行,所以我很赞成石晓走他自己的路。 每个人走每个人的路,当然我曾经给我儿子改名字说过一句话,叫没有才气死画也没用,有才气不死画也有用。光画的好还不行,还要能忽悠。但是他这个东西你光忽悠,忽悠的时间太多,到最后不行了,因为你把精力用到那里去了。你光画,画到人家惊叹你不忽悠也行。 所以这个世界,你怎么都行,怎么都不行,怎么都在行与不行之间,至于谁行谁不行又谁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