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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孔祥东 2014年保利香港春季拍卖会,4月7日晚《太璞如琢——崔如琢作品专场[II]》拍品22件,成交16件,成交额3.036亿港币。拍卖结束后,发现《山色苍茫酿雪天》失踪,此画纵179×宽381cm,成交价2875万港币。警方翻查闭路电视录像,发现有清洁工人清理拍卖会会场时,误将该画混在废置物品中,当垃圾搬上垃圾车后运走。 这么大一张画,展览装框后的体量,拆了镜框卷起来的长度,清洁工会将之视为垃圾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人们怀疑这是一次炒作。拍卖行在报警一日后,也主动要求撤案,更增加了这种猜测。网上大面积讽刺崔如琢的画进垃圾场是实至名归;疑似失职的库房管理者和保洁工却得到表扬:因为他们一不小心把崔如琢的画放对了地方;很严肃的评论也对拍卖公司丢失天价拍品并不觉得严重,相反着重在对崔如琢个人和营销策略的议论。 此事过去数月,却因丢画机构于8月5日在香港举行:“太璞如琢”崔如琢艺术精品展Ⅲ,又被人重新提起。有人看见:展地香港艺术中心的包氏画廊正在卖崔如琢的画,100万港币一卷,旁边放着大幅报道丢画事件的香港报纸。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丢画与卖画的关系,并且强调的是丢画的价格。 为什么那么多评论对一幅画的丢失表示怀疑?或缺乏起码的恻隐?关键是这件拍品远远不是明示的价格!价格与价值的反差越大,人们对与之关联的一切也怀疑越大。多年来美术界越来越趋同演艺界,书画家利用个人或公共事件进行宣传炒作已为常见,他们甚至不放过灾难事件,进行捐赠、义卖,吸引公众视线。崔如琢的画是否恶劣到一定要进垃圾场掩埋呢?平心而论,比崔如琢的画更该进垃圾场的多着呢,但是如果画者没有强把自己的画标示天价展示在公众视野,一般人都会表现出宽容。 崔如琢,1944年生于北京,1981年定居美国,此前任教中央美院。据说,崔如琢事业上的重大突破是:在美国以40万美元出售了一幅画。但他说,向西方观众介绍自己是没有用的,中国人则懂得我的作品。大概是中国人更多土豪,更好骗,他把卖画的着眼点放在国内,并早有预测,自己的画作价值将过亿元,此后崔如琢在几家拍卖行果真卖出了七幅价格超亿元的画。不妨看一下保利香港成交的16件作品,居然有7件成交价为575万港币,这样的一致性不难看出是人为地确定一个价格标杆。 行内对画家通过拍卖炒作价格几乎尽人皆知,对丢失拍品的刻薄评论正是反映了人们对这种行为的反感程度,为什么这些书画家还要做如此欺瞒天下的事呢?也许他们相信:谎话说一千遍就成了真理。从卖画说,这些画家可以用信息不对称欺骗外行买家。崔如琢在本次展览又放言:我梦想十年后作品价值可以超过达利、莫奈和毕加索,那时我将会成为21世纪中国最知名的艺术家。以作品本身实现这种超狂的幻想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人妄图以画价显示地位。说这样话、持这种想法、鼓弄自己价格的书画家实在不止崔如琢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