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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 张粉英 2016年8月5日,我赴西澳大利亚州珀斯度假旅游,为期一个月。初到珀斯,我的最大感受是:这是一座特别干净的城市。 我从国内带了三双鞋备用,一个月后回国,三双鞋都像洗过一样。我的华人房东说,他们全家来珀斯四年,从来没有擦过鞋;珀斯任何商店里没有鞋油鞋刷出售;国内擦鞋的来珀斯,肯定不好混,不想饿死只能改行。 珀斯(rerth)是西澳大利亚首府,澳大利亚第四大城市。 沙子的世界里没有灰尘 在珀斯,随便找一处挖下去,都是白色沙子。沙子颗粒比较粗,砂糖粒似的,无法扬尘,“何处惹尘埃”可能让没离开过珀斯的人无法理解。我在珀斯人家的桌子、窗户上也从没看见什么尘垢。我的房东家里不用拖把、抹布,500多平方米的房子,打扫卫生就靠一台吸尘器,家里偶尔会带进一点沙子,还有头发、面包蛋糕屑之类的,用吸尘器一吸就光洁如新。卧室里的地毯也从来不用洗。珀斯的中小学教室里都是地毯,有些室内公共场所的地毯更是漂亮而别致。 有沙子裸露的都是荒地,远离人类活动区域,长着沙漠耐旱植物。住宅小区里,所有公共地带都被绿色覆盖,要么是树木,要么是草坪,剩下的就是彩色的马路。私人住宅周围的空地,必须用草坪覆盖上;如果栽树,树根处要用木屑掩盖住沙子。珀斯普通人家不喜欢住宅周围空地太多,费水费钱整理草坪,是很头疼的事情。 慢生活节奏下的不折腾 看不见一处建筑塔吊,马路上也无飞奔的渣土车、砂石车。在附近小区,我见到有人正在建房,只有一个工人,小型搅拌机噪音极小。那工人正在砌墙,空心砖、水泥、黄沙是他自己拉来的,用多少带多少,他的小卡车后面挂了个拖斗。澳洲建筑工人的资质非常难考,收入超过公务员。珀斯建一座普通民宅的时间一般都要一年之久,慢吞吞的。慢工出细活,严格的建房标准下,房屋里小到一个电灯开关都有记录存储,许多年之后出了问题,还能找到承建公司。我的房东刚买房不久,嫌客厅光线不够亮,打算自己换灯管,到商店去买,售货员说不卖:第一,灯管更换必须由当初承建房子的公司派专业电工来换;第二,住房里的每一盏灯,都曾经经过专家考量,能最大限度保护视力,不坏就无需更换。 随便一个居民小区里,二三十年以上的房子比比皆是,坏了不允许拆,只能修补。珀斯民居式样多年来变化不大,50年前的房子在我们看起来还是很漂亮。珀斯不拆迁,不频繁地给马路开膛破肚。不折腾、慢节奏的生活理念,使得珀斯的环境不会遭到人为破坏。 一种未加工的木头电线杆素颜丑陋地杵在马路边,上面驾着几根电线,跟现代文明似乎格格不入。其实,这是珀斯人不折腾的另一种标志:他们惜物,能用自然资源的,尽量不节外生枝。 严苛法制下的自觉环保意识 公民的环保意识,体现在日常垃圾处理中。珀斯每家有两个垃圾桶,一个绿色盖子一个黄色盖子,分别放不可回收和可回收垃圾。平时垃圾桶放在后院,每周四晚上,家家将它们推到前门外紧靠路边。周五是小区垃圾收集日,错过这一天,就要再等一周。垃圾车开到每家门口,自动倒去垃圾。垃圾车是白色的全封闭漂亮大车,如果不看上面的标志,根本看不出那里面放着垃圾。司机直接在座位上操纵机械手臂抓取垃圾桶,将垃圾倒入车内,再往回放好垃圾桶。垃圾入口立即关闭,一点不会外泄。垃圾车走过的地方,没一丁点垃圾散落。 珀斯的垃圾严禁自行倾倒、抛弃。如果需要处理的垃圾过多过大,则需要另外租相应的垃圾箱。房东的邻居薅了一些树枝,花100澳元租了一个红色的大斗。拖车来运的时候,工人先用一块大布蒙住大斗,大斗四周有环扣,铁链子拴上,用吊车吊上大拖车运走,一路连一片树叶也没有掉下。 珀斯人的旧物,是通过人与人之间友善地接力使用下去,直到实在不能用才扔掉。珀斯人将自己不用的东西放在门口邮箱之外,别人就知道这是在送旧物,需要的直接拿去,家具、厨具、电器、自行车、衣服,应有尽有,初到珀斯的生活困难者,可以靠捡解决很多问题。我的房东曾经捡到过两把椅子、两台电风扇、一架儿童滑梯;他自己孩子的一辆小滑板车不用了,也放在门口给别家拿去。有个居民申请砍掉自家门口的大树,将木头锯成短短的疙瘩堆着,立上一块“free wood”的纸牌,意思是“免费木头”。珀斯人有周末休闲烧烤的习惯,这个正好能用上。 这种全民环保的意识,是高度文明的标志。这种文明也是建立在严苛的法律基础之上的:珀斯人不敢乱扔垃圾。曾经有个华人初到珀斯,在车上扔了一根香蕉皮,被人举报,一根筋的警察狂追几十公里将此人捉住,罚款300澳元。 珀斯靠近南印度洋东海岸,属于地中海气候,冬季多阵雨,雨来得快去得快,有时太阳正朗朗的,突然来一阵黑云,几滴雨下来,跟着哗哗的就是一阵猛浇。如果恰巧在海边,雨一过去,天空像又洗过一次,酷似一片蓝布上飘着白色花朵,有时还有七彩霓虹挂着;远处的天和大海连接在一起,天蓝蓝,海蓝蓝,爽心悦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