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时间获得永恒,这正是小说和绘画的共通之处,也是绘画渗透进小说的深层缘由。自古以来,写作和绘画就交织在一起,作为不同的艺术门类,它们相互照亮,相互点燃。一幅画可能是一本小说的灵感起源,也可能是主要的研究资料和关键的情节结构。可以说,一幅画不仅仅能赢得爱情,在小说中,名画《金翅雀》由绘画打开的文学脑洞一幅画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名画《金翅雀》是奖品也是负担,名画《金翅雀》由绘画打开的文学脑洞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这本书被改编成了戏剧、电影,更吸引了无数人前往海牙去朝见荷兰画家约翰内斯·维米尔的同名原作,本书的作者特蕾西·雪佛兰在观看画作时被画中女孩看着艺术家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强烈情感所感染,她觉得少女眼神流露的绵绵情思间似有隐衷,这启发她写出了女仆葛丽叶的故事,这个出身贫寒的女孩因为对画画的兴趣和天赋从而离雇主越来越近。在这幅微妙的画像中,弥漫着爱与迷失的意味,书中细腻悠长的情感也像极了维米尔的画,有着让日常情景平凡物件变得神秘而美丽的魔力。 在美国当代著名女作家唐娜·塔特《金翅雀》一书中,同名画作《金翅雀》贯穿全书,13岁男孩西奥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听母亲给他讲解她最爱的画:荷兰画家卡雷尔·法布里蒂乌斯的《金翅雀》,却遭遇博物馆的意外爆炸事件。西奥在废墟中幸存,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交给他一个戒指和一个地址,并希望他将《金翅雀》带走。从此,西奥在麻烦不断的成长岁月里,一直带着这幅画。 书中这样描写这幅画:一只孤独的笼中鸟?它能飞的距离只有最短的链子那么长,但就连儿童也能看清它的尊严:不胆怯,也不绝望,只是稳稳地站在自己的地盘上,拒绝对世界投降。《金翅雀》是法布里蒂乌斯的自况,也是西奥的写照。这只小鸟是纯洁的象征,还是西奥与母亲的联系。它是西奥的奖品、愧疚和负担。不过现实中虽然确实有这幅画,但是大都会博物馆未发生过爆炸,《金翅雀》也从来没失窃过。 发现失落《组画》生活走向混乱 《一往无前》是英国当代小说家迈克尔·弗莱恩的作品,围绕着老彼得·布鲁盖尔著名的月份组画中失落的一幅展开。老布鲁盖尔的这套六幅组画现在只有五幅存世,主人公马丁·克莱在乡村邻居家中偶然瞥了一眼就断定,他发现了第六幅。为了拥有这幅画,他的期望越来越高,阴谋越来越复杂,结果经过一连串的闹剧,他的生活和婚姻都走向混乱。 《像蒙德里安一样作画的贼》属于以纽约二手书商兼盗贼伯尼·罗登巴尔为主角的“雅贼”系列。劳伦斯·布洛克笔下这位有品位有格调的“雅贼”,曾经带领读者们认识了诗人吉卜林和哲学家斯宾诺莎,而这一本,则表达了对荷兰画家彼埃·蒙德里安的敬意。和前两部不太一样的是,这一次,画家蒙德里安,并非噱头,而是书的主线,书中的恩怨纠葛都是源自对蒙德里安格子图的狂热。虽然作为侦探小说仍然离不开谋杀、犯罪的主题,但小说在很大程度上淡化了凶杀的气氛,插科打诨的冷幽默点缀其间,读起来轻松幽默。 当然,并不是只有荷兰画家才能成为文学的题材。《我的名字叫红》这本生动的多声部的16世纪故事,就围绕着一桩细密画家的谋杀案展开,这位画家正秘密接受奥斯曼土耳其苏丹的委托制作一本伟大的书籍,颂扬他的生活与帝国。这不是简单的谋杀之谜,帕慕克在书中探讨了死亡,爱情和伊斯兰艺术的性质和文化共鸣。不过好像历史上并没有这样一幅画。 《画像》让他变成“没有心的脸” 唯美主义作家王尔德的小说《道林·格雷的画像》,讲述了一个由自己的肖像画代替自己衰老,而引发出来的故事。虽然,画家巴兹尔·霍尔华德害怕在画像中投入太多自己的灵魂,其实是道林·格雷在充满魅力的好色之徒亨利勋爵的影响下,自己让画像具有了魔力。随着时间流逝,那幅放在上锁房间内的画像开始变得衰老丑陋,而优雅俊秀的道林本人永葆青春,变成了“没有心的脸”,为了追求刺激和快乐不惜任何代价。王尔德描述了享乐主义者追求青春永驻的脆弱和颓废,也为读者贡献了一本有关画像的恐怖小说。 据说创作契机源于王尔德拜访一位名老画家的经历:画家的男模特十分年轻漂亮,使得王尔德不住感叹:“可惜了,这样美丽的生物,还是有衰老的一天。”画家答:“是啊,如果能让画中的他代替他老去就好了。”后来,王尔德便写了这部小说。 《到灯塔去》是作家伍尔夫对生活、爱情和记忆的本质的意识流思考,也是对绘画创作不确定性的记述。某年的夏天,各式各样的客人来到拉姆齐家和他们一起度假。其中的一个客人是莉丽·布里斯科,她开始给客人们“崇拜的焦点”拉姆齐太太画像,但是没有完成。拉姆齐太太去世10年后,莉丽归来,与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活下来的拉姆齐前往灯塔。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自己找到了回到那个夏天的记忆的途径,她意识到拉姆齐太太具有让日常生活的瞬间获得永恒的一种能力,可以让生活静止不动,就像艺术家做的一样。 栗月静/文(据北京青年报) |